红色会稽08 | 水上歼敌

前言

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。我们绍兴是一个有着优秀革命传统的光荣之地。无论是在中国共产党的创立、成长、成熟中，在大革命、土地革命、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中，还是在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、改革开放中，绍兴都谱写了重要的党史篇章，留下了不可替代的革命文化，这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
为深入贯彻党的十九大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“继承革命文化”的要求，纪念绍兴解放70周年，绍兴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联合绍兴发布，从2019年3月起共同推出《红色会稽》栏目，开展绍兴地方党史推送宣传工作，意在重温历史，缅怀先烈，汲取力量，为绍兴“两个高水平”建设提供强大的精神力量。

08|水上歼敌

诸暨泌湖乡的大顾家村，地处枫桥江的南岸，它的北岸就是曹湖村。大顾 家村与曹湖村隔江相望，因为江面宽阔，无法架桥，所以诸暨老百姓要上江北的曹湖、桌山、湄池等地赶集，必须从大顾家村乘渡船过江。

在大顾家村渡口负责摆渡的有两个渡工，一个叫顾国庆，一个叫顾张宝，都是25岁上下 、血气方刚的爱国青年 。自从诸暨沦陷，日军进驻湄池后，两个渡工不断听说日伪军杀人放火、强奸妇女等罪行，常常恨得咬牙切齿。

1942年8月23日上午8时左右，平静的江面上，忽然响起了“突突突”的汽艇声。

“不好了，鬼子出动了！”国庆惊惶地说。“ 怕什么？我们看风使舵，见机行事。”张宝说 。

果然，50多个日军分乘两艘汽艇沿枫桥江逆流而上，同时又有29个伪军沿江北堤埂与汽艇平行，分水陆两路杀气腾腾地 向诸北抗日根据地进犯。不久，从上山头、山下湖方向传来了步枪射击声、机枪扫射声、手榴弹爆炸声和喊杀声。枪声和喊杀声在不断扩大，一会儿，龙山、凤山头也响起了机枪声和喊杀声。

原来，敌人被诸北四乡联队和三支二大包围了。“打得好哇！打得好！”站在船头上的国庆、张宝不禁拍手欢呼起来。

“敌人的败兵，慌不择路，有可能来乘我们的渡船过渡。只要他们跨入渡船，我们就设法干掉他们！”张宝说。

“好主意！我们可以用划楫和撑竿作武器。撑竿篰头有半尺多长的粗铁钉，戳下去别想活命。“国庆说。

“在船上不行。必须设法把敌人沉到江水中去，然后再收拾。”张宝说

“怎么沉法？”

“把船渡到江心，我们俩协力同心，动作一致，你在船尾摇橹，手脚并用，猛力向右舷推橹，右脚一蹬，船就侧翻了。我在船头趁势用脚一蹬，再用撑竿用力一拨，就可以把敌人打落水中。万一敌人浮上来，你用划桨劈，我用撑竿戳，定叫鬼子见阎王。”顾张宝胸有成竹地说。

“好！就这么办。”两人的杀敌计划就这样商定了。

下午3时左右，枪声逐渐稀疏，战斗结束了。平静的江面上突然又响起“突突突”的汽艇声，两艘日军汽艇载着部分伤员，沿着来路仓皇向湄池逃命。汽艇过后，一群失魂落魄的日军和伪军争先恐后地沿着白塔湖堤埂往回逃窜，他们还不时回头看看有无游击队追来。

“啊呀，不好！他们折向西北往斗门去了。”国庆失望地叫喊起来。感到他们周密商量好的杀鬼子的计划，眼见要落空了。

“别急，你看，不是有5 个‘蠢货’正往我们这边跑来吗？”张宝高兴地说。

“快上船，作好准备。”国庆、张宝立即跳上了船。

衣冠不整的两个日军和3名伪军跑得满头大汗，气急败坏地先后跳上渡船。张宝推开船头，握竿在手，站在船头，然后用撑竿向岸边石块用力一点，渡船直奔江心，船身剧烈地晃动起来，鬼子、伪军跟着跌撞扑倒。一个伪军声嘶力竭地大声训斥：“他妈的，稳住！稳住！快摇！”

船到江心，张宝和国庆交换一下眼色。说时迟，那时快，国庆猛一推橹，船身向右侧翻，两个伪军“扑通、扑通”先后落入水中。国庆故意喊“啊唷唷”！拿起统柄划楫，把船尾尚未落水的伪军，狠狠劈人水中。人水上浮的伪军想抓住船舷挣扎上船，被国庆用划楫狠狠劈下去，劈得伪军臂断脑裂，血浆横流，又沉入水中。在船头的张宝咬紧牙关，右手用劲握紧撑竿紧贴腰部。左手反抓撑竿往左一拉，一下子把船头两个鬼子击落江中。张宝两眼看准水面浮上来抓船舷的鬼子，一个个被撑竿的铁钉戳得脑壳开花，其中一个还被刺穿胸部，江面泛起一片鲜红的血水。

两人查看尸体，一、二、三、四，啊！怎么少了一个呢？两人向江面的四周搜，不远处发现一个水花。

“啊！不对，不能让他潜水上岸，逃回曹湖、桌山，否则，大顾家村就有没顶之灾！快！”张宝和国庆不约而同地像《水浒传》里的浪里白条张顺那样，从船上纵身跃入江中，把潜水的敌人捉住，双手反剪，一个鲤鱼取鳃，揿下水中淹死。张宝、国庆立刻把5具尸体捞进船中，摇到离村三里之外的浦阳江下游的“石排桩”（护堤的木桩块石），把尸体一个个塞进“石排桩”的夹弄中，免得浮尸被日军发觉。最后一个肥胖尸首，因桩弄小，塞不进去。正在为难之际，忽又听到斗门方向有“突突突”的汽艇声。“快！ 日军又来了！”两人心急如焚，大汗淋漓，越急越塞不进去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才把头部塞进去了。“快！翻进曹湖埂内躲一躲。”两人在曹湖埂内躲到夜深人静时，才摇着渡船回到大顾家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