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落山,暑气退去,凉风习习。在小越街道马河江边,常能看到一对散步的夫妻,女的坐轮椅,男的缓缓推,一路有说有笑。邻里乡亲见了,就夸阿囡有福气,嫁了个好男人。阿囡听了,笑得满脸通红,开心得像个孩子。
阿囡大名叫滕巧囡,丈夫叫陈如祥,一个68岁,一个72岁。两人之前都是原上虞油封厂的工人,也相识在油封厂。但从1991年开始,严重的类风湿性关节炎找上了滕巧囡。当年,她才四十岁,但因病痛折磨,无法再去上班,只好提前办理了病退。之后,滕巧囡由丈夫带着四处求医问药,但收效甚微。用她的话说,吃过的中药都有几麻袋。而为减轻妻子负担,陈如祥也包揽下了家中几乎所有家务。
从2003年开始,滕巧囡的病情又开始加重,以至一度卧床达三年之久。考虑到家中独女远嫁福建,为避免女儿因母亲分心,56岁的陈如祥也忍痛辞去了原油封厂供销科科长的工作,一人包揽起妻子全部的吃喝拉撒,并每周一次前往上虞人民医院为其配药,从无间断。在他的悉心照顾下,妻子的病情也渐趋稳定,而且能站起来自如地走路了。
不想,一年夏天,滕巧囡在散步时,不慎绊了一跤,造成股骨骨折,住院28天。又有一次,她一声咳嗽,引起肋骨骨折,又是卧床修养一月有余。之后,因多次发生类似骨折,以致留下了肘部骨头突出等后遗症。为此,陈如祥照顾妻子时,变得愈加小心谨慎。他的生活也长年坚守“三点一线”,上街采买,回家汰、烧,去医院配药一个人全包。闲暇之余,只要妻子开心,他就用轮椅推着她,去街上公园溜达。
陈如祥的家是1989年造的两间二层楼,卧室最早设在二楼。自从妻子坐了轮椅后,他就把两人的床都搬到了楼下10平方米的客厅,为的就是可以及时起夜照顾。滕巧囡有时也会问丈夫,累不累,苦不苦。陈如祥的回答往往就是乐呵呵的两句:结婚时我答应过的呀,以后一切为你负责到底。男人嘛,就要说到做到。这时,滕巧囡就会开心得满脸通红。
看到陈如祥28年来一心一意照顾妻子,身边的邻居、亲友也都为之动容。有时陈如祥有事要出门,大家也都愿意帮着照顾。说也奇怪,周边邻居大多夫妻和睦,很少有吵架的事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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